「舒謹,生日快樂!」、「Happy Birthday!」
她笑看著好友們聚集在家裡,圍繞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慶祝生
日,這一會兒,大家紛紛送上了蛋糕和禮物,讓她倍感窩心。
「快打開禮物讓其他人瞧瞧嘛,快點!」大夥催促著她打開禮物
,語氣裡還帶著點興奮,不過她並沒有發現這當中有異,她甜笑
著點點頭慢慢拆開每一份禮物。
首先,是一副白色手套,她眨眨眼,自己好像用不太到,一般也
不好用白手套搭配衣服吧?何況還是蕾絲手套。
「哇,手套耶,舒謹現在就戴起來給我們看。」一旁的朋友七手
八腳的幫她戴上。
再拆開,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珍珠白的粉嫩感覺顯得素雅,「
這鞋子是特地挑SIZE的唷,妳一定可以穿,套起來一定很好看,
穿起來瞧瞧。」
她笑著搖了搖頭,這群女人,每回送禮都非得現場用給她們看才
行,她換上高跟鞋,配上白皙的膚色顯得腳踝很纖細。
她伸手再打開一個盒子,就看見是一對珍珠耳環與項鍊,閃耀著
柔和的光芒,「啊,這很貴吧?怎麼送這麼好的?」她抬起頭來
問著,就見每個朋友都笑著用力搖頭,「不貴,不貴,一點都不
貴的,生日嘛,當然要送好一點的呀!」
她們再幫她戴起了耳環和項鍊,她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很名貴,
只是這幾樣東西搭配起來的感覺,好像是特意講好的一樣,有種
說不上來的熟悉。
「喏喏,還有三份禮物喔,再拆開來看看吧!」
舒謹接過其中一個盒子,拆開來是一件頭飾,鑲著白色的小花以
及幾顆水滴狀的珍珠,她笑,「喂喂,你們誰送我這個髮飾的?
這麼華麗浪漫的感覺,我哪來的衣服可以搭啦!」
「這可不一定喔,妳要不要再拆拆看其他的禮物?」其中一個朋
友向她眨了眼,舒謹疑惑的偏了頭,再拆開剩餘的兩個盒子。
當掀開最後一個盒子的時候,她不由得捂住嘴巴紅了眼眶,好一
陣子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件白色的結婚禮服,簡單的裁剪樣式顯得修長優雅,而另
一個盒子裡則是新鮮的香水百合捧花,這..是她們一起送的?
她含著淚水捧著禮服,「妳們怎麼送這個來惹我哭啦,我又還沒
有要結婚,怎麼送我這個,這捧花會謝的耶!」她微嘟起嘴唇。
「妳是還沒有要結婚沒錯,不過我們也可以先送妳啊,讓妳先體
會一下當新娘子的感覺,快點快點,換上禮服給我們看看,這衣
服是大家一起選的唷,妳穿起來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她們簇擁著舒謹去換衣,每個人嘴邊都是滿溢的微笑。
舒謹走到房間裡換上衣服,挽起頭髮,看著鏡子裡不同的自己,
不由得漾起了笑容。
不知道自己結婚的那天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可以像今天這麼快
樂呢?真可惜他今天要加班,不能來,活該他看不到自己穿得這
麼美呢,而且昨天提前過生日,還說忘記了原來她生日要到了,
害她悶了好一會兒。
「討厭鬼,我才不要穿禮服給你看呢!」她朝鏡子吐了個舌頭。
開心地撩起裙擺,舒謹轉身走出房間,要讓朋友看看她們的禮物
搭配在自己身上的成果。
「嗯?怎麼把燈都關掉了?又要給我什麼驚喜嗎?」一出房門,
就只見漆黑一片,舒謹心想她的朋友們又在搞什麼花招了。
「啪!」突然一聲遙控器開關的聲音,她轉過身,就見電視裡顯
示了畫面,開始播放著影片。
片子裡的人物她再也熟悉不過了,就是她交往五年的男朋友,他
看起來有點侷促不安,緊張地整整衣領和頭髮,還清咳了幾聲。
呵,這傻瓜怎麼這麼緊張,好好笑,她走到電視機前面,摸黑坐
到了沙發上,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一定是朋友們知道他今天不
能來,所以抓他拍一段影片以示補償。
「嗯咳,舒謹,我是伯越,嗯,先、先祝妳生日快樂。」他的眼
光不敢直看著鏡頭,就怕自己說不好話了。
她笑看他蠢蠢的模樣,這麼多年了,她就愛看他老實的樣子。
「這些年,我、我很開心有妳在身邊,雖然我不太會說話,可是
我真的覺得,有妳在身旁是一件、一件很幸福的事。」伯越傻笑
著,還羞赧的抹了把臉,因為他臉紅了。
「雖然一開始我們也經歷過一些爭執,但終究也走過了那段日子
,很心疼那時候總讓妳哭泣,因為我自己不擅言詞,老是讓妳擔
心,所以知道和妳分享的時候可以看見妳的笑容,我就下定決心
,我不要再讓妳為了我哭泣。」
伯越緩緩地說著,慢慢柔和了眼神,低沈的嗓音訴說著自己的感
受,舒謹暖暖地放在心上,閃著淚光看他繼續說下去。
「這麼多年下來,我發現和妳相處的感覺就是那麼地自然,我喜
歡妳在睡前和我撒嬌的樣子,也喜歡妳賴床時像小貓一樣,還喜
歡妳半夜睡覺時打呼的聲音。」
「啊,笨蛋,我哪有打呼,幹嘛說出來啦!」舒謹忍不住笑罵出
聲摀著臉頰,好丟臉,怎麼自己原來有打呼,她都不知道。
「雖然有時候妳作惡夢會踹我幾腳,可是我都覺得,這樣的妳很
可愛,我很喜歡這麼這麼自然的妳。」他朝鏡頭微笑。
「然後漸漸地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想離開妳,想要妳每天每天都陪
在我身邊,有空閒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旅遊,去逛超市想想晚上要
吃些什麼,週末的時候我可以抱著妳一起睡到自然醒。」
「我想要和妳一起,走過未來的日子。」
聽著伯越溫柔的說著,舒謹感動地不能自己,他很少會說這麼多
心裡話的,她又哭又笑,這笨蛋,怎麼都不當面跟她說的。
正當舒謹這麼想的時候,「啪!」電視被關了起來,同時間燈光
大亮,她一時不適應閉起了雙眼,接下來又是什麼?
等她睜開眼時,更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就見到伯越拿著她的
捧花,全部的朋友都站在他的身旁,他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
「舒謹,生日快樂,所以,看完影片之後..」
他深呼吸一口氣,半跪下身子,「妳願意嫁給我嗎?」
舒謹咬著嘴唇,含著眼淚看著伯越,她沒料到他會在這時候求婚
,雖然說自己也早就帶著期望。
「喂,傻瓜,你求婚不用戒指的喔?瞧你還表現的那麼深情!」
旁邊的人偷偷地暗示著伯越。
「啊對,戒指!」他暗叫一聲,趕緊找著口袋裡的戒指,終於在
西裝的內袋裡找到了他前兩天剛買的戒指。
他揩了揩冷汗,呼,鬆了口氣,繼續揚起笑臉等待舒謹的回答。
「噗哧!」瞧見他慌張的笨拙模樣,舒謹忍不住笑了出來,接過
伯越手上的捧花,「笨蛋,如果你把戒指弄不見了,我就不嫁給
你了啦!」她笑出了眼淚。
「那,這是答應囉?」伯越還傻傻的問著。
「傻瓜,還問什麼,快點拿戒指套住你的新娘子啊!」
他趕緊起身,微顫著拉起舒謹的手,將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裡
,她灩紅著雙頰看著伯越謹慎的表情,周圍的朋友響起了掌聲和
歡呼,「恭喜你們兩個喔!」
在大家的笑聲和掌聲中,伯越抱起了舒謹,「生日快樂,別怪我
瞞著妳送妳這樣子的生日禮物。」輕吻了她的額頭。
她揚起了大大的微笑,「我不會怪你像我求婚,我只會怪你把我
打呼的事情講出來啦!」她輕咬了一下伯越的耳朵。
「為了表示懲罰,你以後的日子我一定毫不留情的用力纏著你,
不然誰要一個會打呼的老婆!」她皺皺鼻子。
「我要,我一定要!」伯越用力的點頭,回她一個幸福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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