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探索家 丹瑄

　　抹不去的記憶，在這兒指的是不管過了多少年，想起仍深感不
愉快的回憶，關於遇到變態這回事，女生或多或少都會遇著的討厭
共有事項。

　　以前提過小學大約三四年級坐公車時，車上人相當少，我和同
學坐在一起，就見旁座的中年男人一直盯著我們看個不停，基於天
生的畏懼我們往前坐，沒一會就見他也跟著移動，雙手放在褲襠那
兒一直動，那時年紀小哪懂得男人自瀆這回事，他若想見小朋友驚
慌失措倒是失策，兩個小女生害怕的是他那奇怪的眼光，倒不是露
在褲子外但我們還不認得的香菇器官，還好那時他沒膽大到尾隨我
們下車，因為沒意識到遇見變態，也沒讓我夜裡做惡夢，我本也以
為我忘記。

　　小學的事件在我五專又遇到類似狀況時突然湧上，我那時才恍
然大悟多年前遇過變態，我五專時期上學擠公車遇著的變態，是中
正紀念堂附近那所國中的男生，還遇了兩回，我記得我搭藍線的253
公車上學，早上時間總是擠得不得動彈，因為我上車較早，所以都
就著座位的把手抓緊，車頂的吊環對我來說有距離而且站不穩又危
險，所以人一多我就得挺直背努力撐著。

　　忘了那男孩在哪上車，等我感覺怪異時，我已經被擠得沒法移
開了，我感覺臀部附近有硬物在磨蹭，一開始我真以為是誰的書包
或皮包抵著，我還拿自己的側背書包擋開，然後想法子稍轉側身，
可是後來明顯地感覺到書包被移開，又有東西在頂我的大腿，我沒
辦法轉身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眼角餘光只覺得有個人在身後靠得很
近，我腦中突然閃過，不會吧？他不會是用下體在頂我吧？頓時間
我腦袋一片空白，更感覺到他的呼氣吹在我的頭頂。

　　我一直想法子掙扎，好一會時間站牌到了，然後他迅速離開，
我回頭看不見臉只看見藍色的衣服，然後才注意到是國中的站牌，
他下車後我一直想要看到他的正面認得臉，但下車的三四個人都是
那個學校的國中生，穿得衣服都一樣，所以我只能確定他是那個學
校的學生。

　　第一回發生這種事，我難受了一天，不敢和誰說，總覺得那是
不好的事，又想起小學時遇到的情境，情緒交相作用在一起，從他
下車後我開始顫抖，有害怕、有憤怒、有厭惡諸多感受，很不愉快
，心裡有股氣直哽著沒有辦法抒發出來，一直覺得被磨蹭到的地方
不舒服，回到家也不敢向父母說，雖然沒做惡夢，但坐公車時總是
緊張又害怕，因為我只方便坐253 ，沒能換車，有好幾天都緊繃著
注意四周，到國中站牌時我都特別看下車學生的臉孔，可也不知道
到底是誰。

　　之後大概一星期沒再遇到怪國中生，精神也放鬆了些，因為知
道有可能會再遇到，平息情緒後對於自己當時的反應大為不滿，相
當不爽快，所以要自己下回真再遇到一定不能再那麼呆滯。

　　不記得相隔多久，我又遇著那個國中生了，因為我發現貼近我
的人一樣是穿藍色衣服，我感覺到被他頂時，努力地轉過側身，只
是還是看不到他的臉，但拿過包包努力卡著不讓他撥開，他壓著我
很近，我也撐得很用力，知道他沒辦法磨蹭我後就伸長了腳往他的
腳踩去，如果踩錯人了別人會叫，但沒有人出聲，所以我出盡了力
氣用腳跟踩著不讓他抽走，因為非常憤怒。

　　後來到站時他腳也抽得用力就離開了，我死盯著下車的人，看
到一個男生走路時有點怪怪的，我就知道是他，但他應該有防備所
以沒轉過臉來，我只知道他有戴眼鏡，雖然不知道他的模樣沒得指
認，但當下反擊成功我非常有成就感！一掃先前的不爽快，才告訴
同學這件事。

　　當然出聲也會是好方法，只是那時我沒想到這麼做，下意識應
該也是怕丟臉，事後回想這些真的都是錯誤的反應，不管是不敢告
訴別人也好，又或是不出聲也好，想法都不正確，錯的人是他，不
是我，應該要讓他受到應得的譴責才對，雖然那時候我有回擊的快
感，但仍舊免不了心跳加速的恐慌與事後抹不掉的印象，對我而言
始終是不開心的過往。

　　看見今日報紙上寫著小學男童把更小的女生關在廁所裡強迫著
，心裡不甚舒服，我遇見變態沒受到「實質」的傷害就讓我記著那
麼久了，那麼那個小女孩呢？想來就覺得好難過，所以寫下我遇過
的事，不管是抒發也好、堅強自己也罷，希望那小女生之後還能好
好過日子。

　　除了心疼那女孩子，看見有男童圍觀甚至起哄，或被教導怎麼
欺負那女生，更有個念頭繞在心上，如果以後自己有了孩子，不管
男女生都好，希望他們一定要記得「不對的事情不管別人再怎麼逼
迫你，一樣不能做！」，分辨對錯並且堅持原則真的是很重要的事
情啊！

　　有些離題，那都只是衍生的想法，結論是，希望不是每個女生
都有遇過變態這種討厭的事情，印象中我曾寫過這回事，但找不著
文章那就再提一回，若真的不巧遇著變態，驚嚇之餘記得一定要冷
靜，做出不讓自己受傷的回應，之後找人說說，心裡才會比較好受
，更記得不是自己不好，是那些變態不好！

　　變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