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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現在精神狀態比較好轉,紀錄這三日極其狼狽又難受的經歷,對我而言是一次震撼教育,讓我領受到身心失衡的「極致呈現」,提醒我的「不該逞強」。

週二晚與另一半視訊時,還說著近日感覺左耳的耳鳴變大聲,好幾次如警報聲大響,而且感覺自己走路有些微不平衡,我怕是聽損的左耳又出現了什麼狀況,還想著再觀察幾日。

結果週三一早清醒,我仍躺著就覺得自己不太對勁,頭只是稍微擺動就感覺暈,想著可能起身洗把臉會不會好些,結果一撐起身頓感天旋地轉,完全失去平衡,瞬間只能倒回床上並緊閉著眼,因為我一睜眼就見眼前的世界快速轉動,噁心反胃瘋狂乾嘔,難受致極。

我狂冒冷汗,等到一陣暈眩和噁心退去,想著如果動作慢一點會不會好些。這回的狀況也沒有比較好,我跌下床,只能趴在地上閉著眼,狂忍著噁心感想爬到廁所吐,看吐完會不會好些,但一早胃是空的根本吐不出東西,吐出幾口苦水又讓我更感反胃,我只好再一路爬回床上。

意識到我自己一個人應該沒辦法處理這樣的情形,我躺在床上忍著暈,打電話給老爸求救。

老爸有備份鑰匙直接開門,我已經癱軟在床上無法起身,老爸趕緊拿了塑膠袋讓我備著用,又擰了熱毛巾讓我擦臉,我動彈不得,一動就天地倒轉。可我如果得到醫院掛急診,勢必得想辦法離開床,就算老爸想揹我坐計程車,我恐怕也無法撐那麼久,最後我們決定叫救護車,人生第一次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出動救護車!

救護人員來,先扶我坐上折疊式有輪子的椅子,我也顧不得一頭亂髮,坐在椅子上狂嘔不停,只能閉著眼渾身發抖,將頭往右側靠,才找到比較不那麼暈的姿勢,艱難地移動到擔架上後直奔急診室。印象中,一路上救護車警報響,我左耳的耳鳴也一路大響,一切都是很模糊的狀態,我聽不清週遭的所有聲音。

在急診室裡,醫生問診後護理師隨即為我打點滴和注射藥物想讓我緩和一些,我忍著難受,維持固定的姿勢睡睡醒醒。稍晚,我被安排看了耳鼻喉科,總算稍微有力氣和醫生對話,她詢問了些問題,我提及左耳耳鳴大作的事,但最後她是用放大鏡看了我的雙眼,據說我的左眼會不自覺地顫動,她才確認我的問題不來自於左耳,反而是右耳的前庭神經(平衡系統)因為病毒感染發炎,加上我免疫力下降導致眩暈發作。

但為了保險起見,醫生繼續為我安排檢查聽力,原本左耳聽力剩90分貝,這回測驗結果更是只剩120分貝(大概要比汽車喇叭大聲才聽得見),因為聽力落差頗大,又更進一步照核磁共振確定腦部沒問題,這才比較放心(耳鳴太大聲加上暈眩一定會影響聽力測驗結果,我始終記著下回要再重測一次聽力)。回診時也預約了下一回的聽力測驗,期待我的聽力能回復「破百」(低於100)的數字!

整趟檢查完已是下午,雖然還是只能坐輪椅移動沒法好好走路,但已經能忍住噁心感。看著老爸陪在我身邊一整天,我實在很感謝也很抱歉讓他擔心,更覺得懊惱,虧我還自認已經很會照顧自己了。

但我這才明白,眩暈的呈現本身就是「失衡」的終極提醒,我「自以為」意志力能撐著就沒事,但其實身體已經累積許多未能好好釋放的壓力。我下班後也不容易放鬆,加上好一陣子的睡眠品質不佳,而這一切在我覺得自己忙完一波總算感覺較鬆口氣時,一口氣反撲,我還是太輕忽自己的身體警告了。

星期三在醫院躺了大半日,回到家繼續躺平,我記得自己一直睡,星期四也再請一天假昏睡,再起身,覺得自己像是嚴重的酒醉,不會犯嘔但無法走直線得扶著牆,直到週四晚上才感覺像是醉酒退了,強撐著可以走直線,好好洗個熱水澡後精神也較好些。

今早,則恢復到宿醉狀況,仍舊輕飄飄的,意識容易飛離,但還是上班把該確認的事做一做,也記得刻意放慢了速度行動,不然會失去平衡感。返家後,決定把這一切記下以提醒自己。

怎麼我總是老拿自己的健康學習如何照顧自己呢?怎麼我老是沒能從自己的身體訊號學乖呢?我實在很不希望自己非得經歷痛苦才會學到教訓,但看來我對自己身體的覺察力還不足,才會導致這回受到這種身心極致不平衡的狀態。

這三日的痛苦經驗是我學到的重要課題,雖然我和自己的心連結得挺不錯,但和身體的連結度還需要再加強,身、心都需要一併照護,才是真正的「自我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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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